第一章兵书峡妖精打架

松柏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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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兵书峡妖精打架

    长江之峡,中国西部第一大奇景,长达二百零四公里,峡道由数百里的危岩绝壁构成,江流冲激,险滩处处!

    兵书峡,又名米仓峡,位于西陵峡终点附近,长约八华里,两岸奇岩峭立,峡北有奇石一方,形似一画,故名兵书峡。

    相传诸葛孔明在奇石下之洞内藏有兵书宝剑,因此,时有江湖人物在此附近出没。

    可惜,从未闻及有人找到兵书及宝剑。

    这天晌午时分,难得有大太阳出现,将兵书峡照得风光明媚,可惜,却人迹罕绝,兽鸣匿击!

    陡听一声:“操他奶奶的!找了老半天,连一面破纸或者一块烂铁片也找不到,别说找兵书及宝剑啦!”

    “大仔,奶奶太老啦!应该操他妹妹才对呀哎唷!”

    砰!一声,一道人影自奇石下方洞口滚到崖边之后,才抱着一块石头刹住了身子。

    只见那少年年约十九岁,那瘦削身材,配上一身布衫及满头乱发,以及右脚趾已经冒出的破鞋,十足一个叫化子模样。

    他抱着那块石头,俯首往下一瞧,不由叫道:“安娘喂呀!这么高呀!还好没有掉下去,否则,非马上了帐不可!”

    说完,爬起身子疾朝下洞口跑去。

    倏听一声朗喝:“哇操!麻吉,你又进来干嘛!皮又痒啦!”

    麻吉闻言,双手连摇,又跑了出来。

    “哇操!死麻吉,你老头找宝剑兵书找得心狂火热,你方才却还有心情扯蛋,莫非要把你老头气死?”

    声音一落,一位虎目炯炯,身材瘦削的布衫少年自洞内跑出来,别看他们装扮相同,他却多了一分慧黠及坚毅气质。

    麻吉忙哈腰道:“大仔,失礼啦!”

    说完,频频哈腰拱手。

    那少年瞪了他一眼,哼道:“哇操!少来这一套,下回在说话之前,要先动动脑,想想自己有没有刷过牙?”

    麻吉诧道:“刷牙?大仔!咱们好象好久没有刷牙了呀?”

    那少年的心情原本欠佳,闻言之后,虎目一睁喝道:“哇操!麻吉,你真是朽木不可雕,连话都不会听!”

    麻吉身子向后一退,道:“大仔,人家都在报明牌,你就说明话啦!你也知道我的脑筋有点生锈哩!”

    “哇操!麻吉,你的脑筋岂止生锈,简直被麻薯粘住了,嘴巴没有刷过牙,就是骂你口出脏话啦!”

    麻吉喃喃自语道:“口出脏话(彰化)我看是出湖口(虎口)哩!干!我干嘛经常找挨骂呢?”

    “哇操!你中呀!大嘴巴!”

    说至此,他突然眉头一皱,捂住了肚子。

    “大仔,你怎么啦?”

    “哇操!没事!”

    麻吉却听见他的肚子传来一阵叽哩咕噜!的声音。

    立即叫道:“大仔,我发明了你的余堵(肚子)在饿啦?”

    “哇操!你会发明呀?我又不是你生的,是发现啦?”

    说完,右手一扬,就欲揍去。

    麻吉吓了一大跳,忙朝后退去。

    那少年一见他朝崖边退去,吓得喝道:“哇操!会死!快站住!”

    声音方出,他已疾射过去。

    麻吉转头一看,不由高叫一声:“妈呀!”

    身子一软,立即堕了下去。

    就在危险之际,那位少年正好扑到崖旁,只见他的右脚尖朝一块大石一钩,左手正好抓住麻吉的脚。

    他暗呼一声:“哇操!蚵米豆腐,好险!”

    左手往上一挽,费了好大的劲,才胀红着脸将麻吉拉了起来。

    砰!一声惊骇过度的麻吉已经四肢大张,昏迷在地。

    那少年身子一翻,四肢一张开,不住的喘息。

    陡听空中叫了一声嘎!的鸣声。

    那声音既尖锐又刺耳。

    那少年双目一睁,不由吓了一大跳。

    只见自半空中出现一只尖嘴其钩,锐爪凛人的大鹰,此时双翼平张在半空中回翔。

    只见它鹰目似电,在空中打了一回旋之后,倏地又嘎!的一声怪叫,同时朝下面疾掠而来。

    那少年暗叫道:“哇操,你这畜生是自找死路!”

    说完,双手一摸,各抓住一块石头。

    那大鹰掠下十余丈之后,一边回旋一边瞄着他们二人。

    那少年双目微眯,暗骂道:“哇操!畜牲,贪吃又怕列,哇操!快点下来吧!你老头的肚子已经很饿扁了!”

    那大鹰逐渐盘飞而下。

    那少年的一颗心也越跳越剧。

    陡听呼!一声,它的头部右侧被那颗石头掷个正着。

    那只大鹰受此重创,身子立即堕了下来。

    砰!一声,鹰头又中一石。

    轰!一声,那只大鹰立即堕落在麻吉的身边,将他震得跳起尺余高才掉了下来。

    这一震动却把他震醒了!

    他睁目一瞧,不由吓了一跳!

    只见那少年蹲在大鹰的背上,双手分别掐着大鹰的头部。

    大鹰虽然头破血流,却又一直挣扎着,不过由于双翼皆被那少年双足紧紧的踩住,因此,硬是无法挣开!

    不过,那少年也被挣得幌来幌去,险象环生!

    麻吉慌忙跑了过来,叫道:“大仔,怎么啦?”

    “哇操!麻吉,你来得正好,一起掐!”

    麻吉慌忙伸出双手,掐住了那鹰的颈项。

    两人一不做,二不休,开始不断的扭着它的颈项,那只大鹰虽然神骏,经过一阵折腾之后,含恨而死了!

    他们二人却仍然不住的扭着。

    终于波!一声,大鹰的颈子竟被他们扭断了!

    两人立即被溅得一身的鲜血!

    “大仔,差不多吧!”

    “哇操!没事啦!累死我了!”

    说完,松手,跳了开去。

    麻吉瞧着那只大鹰,咋舌道:“大仔,你怎么逮到它的?”

    “哇操!我逮它,你又没有发神经!妈的!它以为我们两人已翘辫子啦!所以想要下来吃我们哩!”

    麻吉一瞧那利嘴及锐爪,不由神色苍白,颤声道:“吓死人,还好大仔你大展神通,否则,我还有命在!”

    “哇操!麻吉,快拾些树枝吧!”

    “大仔,咱们又要烤火鸟!啦!”

    “哇操!不错,燃烧的火鸟,香喷喷,热乎乎的,走吧!”

    说完,两人沿着崖壁,爬了下来。

    一个时辰之后,只见那位少年背着一捆干柴,右手持一把锈剑,小心翼翼的自崖壁爬了上来。

    麻吉也背着一捆柴,随后爬着。

    自远处看,两道瘦小的身子在陡峭的岩壁攀爬,真令人暗暗的替他捏着一把冷汗,耽心他们一个闪失会掉下来哩!

    这对天不怕地不怕,却只怕肚子饿的流氓兄弟却沿着崖壁的凹洞,不慌不忙的向上爬着。

    盏茶时间,已近崖边。

    突听崖上传来一阵啪的怪声及女人的啊嘶喊声,那位少年立即身子一顿,朝麻吉轻嘘一声。

    “啊!啊!用力!用力!好!好!好美喔!”

    那少年顿了半晌,右手攀上崖沿,悄悄的探头一瞧,不由暗暗呸了一声:“哇操!有够衰,怎么撞见这档子事!”

    他不由暗暗缩回了身子。

    原来在崖上正有一位神色妖冶的妇人和一位瘦削老者在上演春宫好戏,而且战况颇为激烈!

    只见那妖冶妇人不住的旋动圆臀,虽然已经浑身汗水,却仍然不觉累,口中一直哼哼的叫喊着。

    那名老者虽已年逾六旬,可是却仍宝刀未老,只见他的那根黑中透紫,细长的话儿,正在加速的抽chā着。

    两人就在那只大鹰的尸旁火拼着。

    “大仔,你干嘛停下来啦!”

    “哇操!崖上有妖精打架啦!”

    “大仔!什么妖精呀?”

    “哇操!不懂就别乱问!”

    “大仔,我爬得手脚发软了哩!”

    “哇操!软个鸟,撑着点,等他们办完事走了以后,咱们才上去吧!”

    “可是,我真的撑不住啦!不知怎么搞的,我一直全身软软的!”

    “哇操!加黑白想啦”

    陡听一声啊!,只见那名老者在一阵哆嗦之后,立身软如泥了!

    妖冶妇人正在要紧的关头,突然被老者紧急刹车,心中不由一阵失望及怨艾,可是她仍然强装笑容搂着他。

    老者阴阴一笑,一面捏揉她那丰满的右乳,一面阴笑道:“应贞筱,你不愧为一名红粉悍将,居然能受得了老夫的开天开地三十六招!”

    妖冶妇人姓应名贞筱,出身于百花门,以一手暗器及轻盈的轻功身法获得满天飞的雅号。

    由于,她生性甚淫,只要有得可图,往往老少兼宜,大小通吃。

    加上她那套精通的床技,使她在那满天飞以外又多了一个满床飞的名字。

    只听她嗲声道:“安哥,原来你已经使出开天开地三十六招,怪不得人家的小穴到现在还发麻哩!”

    说完,捏起粉拳轻捶着老者的胸膛!

    老者被捶得舒爽不已,嘿嘿连笑着。

    那双手更在她的胸前大肆活动着。

    好半晌,应贞筱双手停下,嗲声道:“安哥,依你看,在这个洞内真的有诸葛孔明所遗留下来的兵书及宝剑吗?”

    那少年闻言,立即凝神倾听!

    “嘿嘿,无风不起浪,按理说传闻应该不会有错,可是,诸葛孔明一向以智计及阵法闻名,恐怕不易寻得!”

    “安哥,你太客气啦!当今世上,有谁的智计比得过你这赛孔明呢?咱们再到洞里去找一找吧?”

    “嘿嘿!你把老夫捧得太高了,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以胡老鬼这只神鹰来说,非顶尖高手岂能毁了它!”

    “嘿!听说它能够偷袭狮虎哩!”

    “嘿嘿!胡老鬼失去这宝贝,看他下回如何与老夫为敌!”

    说完,嘿嘿直笑!

    那笑声越来越高,久久不歇。

    那少年听得一阵心烦意乱,低头一看麻吉已经摇摇幌幌的,心中一骇。

    立即低声道:“哇操!麻吉,粘紧一点,咱们上去吧!”

    说完,右手一用力,足下一蹬,砰!一声,翻上了崖上。

    正在得意大笑的赛孔明关哈安,立即止住笑声,转首一看,只见他怔了一下,道:“小鬼,你终于出来啦!”

    话中之意好象他已预知那少年躲在崖下哩!

    那少年姓刘,单名朗,虽然只有十七,但已在江湖上流浪了五年余,一见他一怔,心知他根本自己二人已躲在崖下。

    刘朗自他们二人方才谈话之中知道这老鬼并非好惹之角色。

    因此,慌忙垂下头,道:“哇操!老前辈,你可真厉害哩!”

    心中却在暗骂道:“哇操!好汉不吃眼前亏,你老头目前斗不过你,先让你去庆一庆(神气)吧!”

    关哈安阴声问道:“小鬼,你是谁?你到这儿来做什么?”

    “哇操!老前辈,我姓刘,刘备的刘,单名朗,朗朗乾坤的朗,我们兄弟二人肚子饿,想要烤此鸟吃!”

    说完,弯下腰拉起了麻吉,右眼同时朝他干眨三下。

    麻吉累得气喘如牛,卸下那捆干柴之后,立即靠在柴旁喘息!

    关哈安一见又多冒出一个人,神色不由一怔!

    不过,他以起身穿衣掩去神色,内心却在思忖着这二个少年人的来历。

    应贞筱起身之后,亦匆匆着衣。

    刘朗虽然低垂着头,却仍偷偷的打量他们二人!

    这一打量,居然让他发现那女人的右臂上有一块胎记及那老鬼的左腰,有一条尺余长的刀疤,不由暗暗记在心中。

    关哈安着好衣衫之后,只见他右足一迈,立即掠到二人身前五尺处。

    正在喘息的麻吉见状,慌忙站起身躲在刘朗的身后。

    刘朗不由骇得连退。

    关哈安一见二人被自己的轻功震住,不由得意的嘿嘿的连笑。

    应贞筱却卖弄风骚的扭腰抖乳,走到关哈安身边之后,睁着那对媚目在刘朗及麻吉的身上来回扫着。

    关哈安笑得过瘾之后,只听他阴声道:“小鬼,这只神鹰是谁杀死的?”

    刘朗早知他会有此一问,因此,他故意装出骇怕的模样,朝四处望了一阵之后,低声问道:“前辈,这附近没有外人吧?”

    “嘿嘿!放心,老夫已经观察过了,除了咱们四人以外,别说是人,甚至连一只蚂蚁也没有,你说吧!”

    麻吉却突然一拍右颊,叫道:“妈的!死蚊子!”

    刘朗一见他的掌中果然有一只死蚊子,不由为关哈安的漏气而失声一笑,嘴巴方张,立即发现不对!

    只见他张口一吹,将那只死蚊子吹掉,叫道:“哇操!麻吉,小心登革热!”

    说完,暗暗朝他眨眨眼。

    关哈安却冷哼道:“小鬼,说吧!”

    “哇操!是!我这就说!这只大鹰是在大约一个时辰以前被一个黑衣蒙面人杀死的哩!”

    关哈安瞧了瞧贞筱一眼,又瞪着刘朗问道:“他长什么样子!”

    刘朗抓抓头发,想了一下,道:“他的块头很大,力气也很大,那只大鹰被他用石头掷下来以后,被他用手七扭八扭就扭断了!”

    应贞筱脱口呼道:“霹雳神君!”

    关哈安神色一变,下意识的向四周瞧了一下子之后,问道:“小鬼,他有没有把他的名号告诉你们?”

    刘朗暗骂一声:“死老鬼!”

    道:“没有!”

    关哈安的目光落在二人的身上,一见他们的衣衫上沾有干涸的血迹,立即沉喝道:“小鬼,你的身上怎么有血迹呢?”

    刘朗闻言,神色一变,低头一瞧自己的身子上果然沾了血迹,暗叫一声:“哇操!夭寿!”

    立即思忖对策!

    麻吉慌忙也低下了头。

    “嘿嘿!小鬼!快说,否则”

    说完,右手一招,立即自地上吸入一块小石头于手掌中。

    只见他双目盯着刘朗,口中阴阴连笑,手腕暗运神功,往石头上一捏,立见石悄自他的手中堕了下来。

    二人瞧得打了一个冷颤,慌忙后退。

    “嘿嘿!小鬼,你们的脑袋不会比这块石头硬吧!”

    麻吉忙叫道:“我说!我说!是他打死的!”

    说完,指着刘朗!

    刘朗想不到麻吉会招供,不由喝道:“哇操!麻吉”

    那知,他的话尚未说完,关哈安早已叱道:“胡说!”

    “是是真的啦”

    “住口!”

    刘朗急中生智立即叫道:“哇操!前辈,你别生气!那个蒙面人实在太厉害了,他规定我们不许说出来呀!”

    麻吉闻言,惭愧地低下了头!

    “嘿嘿!再说下去!”

    “哇操!前辈,我干脆从头说起吧!今天上午我们二人正在香溪采集香草的时候,突然遇见了那个黑衣蒙面人!”

    “哇操!他挺厉害的哩!我们刚见他的人,还没有说半句话,我的双手就这样一挥,我们就一动也不能动了!”

    说完,转身朝麻吉的腰眼拍了一下。

    麻吉哎唷!叫了一声之后,立即摔倒在地。

    他心知大仔必然为刚才之事在修理自己,立即低下了头。

    “嘿嘿,你们干嘛要采香草!”

    刘朗自袋中剩下的那一小撮香草塞入口中,边嚼边说:“哇操,我们兄弟四处流浪,只好采香草填肚子啦!”

    “嘿嘿!说下去!”

    “哇操!那个黑衣蒙面人双手抓着我们两人,好象在飞一般,很快的就来到山中,哇操!我从严没有看见这么厉害的人!”

    “嘿嘿!井底之蛙!说下去!”

    刘朗暗骂一声:“哇操!死老鬼,你老头如果是井底之蛙,那你就是查某胯下的龟孙子,王八蛋!”

    口却又吹牛道:“哇操!那人果真厉害,挟着我们两人,怪叫一声之后,在这个石壁上点了三下之后,就飞到此地了!”

    关哈安喃喃自语道:“霹雳神君的轻功没有那么高明呀?”

    应贞筱道:“安哥,说不定他另有奇遇哩!”

    “嗯!有可能!小鬼,再说下去!”

    “哇操!他在我们两人的身上各拍了一下之后,命令我们两个人进去那个洞里面到处乱翻一阵子,他自己才进去!”

    “嘿嘿!他挺小心的哩!原来他也顾忌洞内有机关埋伏!”

    “哇操!什么叫做鸡官卖付?是不是卖几付的鸡肝?”

    “胡说,后来呢?”

    “哇操!他把我们二人赶出来,在里面找了老半天之后,才怒气冲冲的跑了出来,刚好那只鹰绕着圈子飞下来!”

    “哇操!他可真厉害,甩了三颗石头就把它打下来了,然后用双手把它的脖子叭一声,扭断了哩!”

    “哇操!我们一看到他这么厉害这么凶,吓得正要跑进洞内之际,却被扭掉的鸟头喷了一身的鲜血!”

    “他随后又命令我们去找枯枝来烤鸟肉,我们那敢不听话,可是,我们一回来就遇见前辈你们了!”

    “嘿嘿!你们怎么不趁机逃跑呢?”

    “哇操!我们那里敢呢?”

    “嘿嘿,小鬼,你们认识老夫二人吧?”

    “哇操!不认识,不过,我感觉老前辈你一定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否则这位香姑不会对你那么好!”关哈安嘿嘿笑着。

    应贞筱也格格笑着。

    刘朗一颗心惴惴不安的道:“哇操!看样子他们有点不怀好意哩!怎么办呢?哇操!有够衰!”

    “嘿嘿!美人儿,小鬼如此的称赞你,你总该赏点东西吧!”

    “格格,安哥,你不是有一种子不见午的仙丹吗?各赐他们一粒吧!”

    关哈安心知她指的正是自己那独门毒药子午断肠丸,阴阴一笑之后,果真掏出一个褐瓶,倒出两粒花生米大的黑药丸。

    “嘿嘿,小鬼,算你们福份大,吞下吧!”

    “哇操!无功不受禄呃”黑影一掠,一粒子午断肠丸已经射进他的口中了。

    麻吉吓得朝洞口跑去。

    关哈安身子一掠,右手一探,立即扣住他的右肩胛。

    麻吉痛得大叫一声:“哎唷!疼死我了!”

    那粒子午断肠丸也进了他的口中了!

    “嘿嘿!小鬼”

    就在这时,突听远处传来一阵雄劲的啸声,关哈安神色剧变,叫道:“胡老鬼快来了!”

    说完,跟着她疾掠而下。

    一阵拍轻响之后,二人已飘到山下,迅即消失人影。

    那雄浑的啸声越来越响,分明已经有人正在朝此接近。

    刘朗心中一动:“哇操!莫非此鹰的主人已经到了!”

    他连忙朝麻吉道:“哇操!咱们快来喊救命!”

    “大仔,刚才,我”

    “哇操!少提那些事情了,下回别再如此就好啦!快来!”

    说完,他迅速趴在崖边,扯开嗓门大喊:“救命呀”

    那啸声倏然中断,却变成一种苍劲清晰的声音道:“崖上有人?”

    “救命呀!我是刘朗!救命呀!”

    “哼!不认识!”

    刘朗一见崖下那个小黑点又要往远处掠去,慌急之中,立即叫道:“救命呀!神鹰死了,救命呀!神鹰死了”

    麻吉慌忙也附和的吼叫着。

    那个小黑点倏停下来,二人立即听到苍劲的声音问道:“神鹰?你们看到神鹰啦?”

    “是呀!它断头啦!”

    “什么!断头啦!可恶!”

    倏见黑点朝上一射!

    刘朗低声道:“啊!麻吉,你千万别胡说八道,否则我们非死不可!”

    “我知道!”

    就这一阵耽搁,唰!一声,一位鹰目魁梧老者已掠上崖,他一见到鹰尸,厉呼一声:“鹰儿!”

    立即掠过去。

    刘朗不知是福是祸,正在惶恐之际,突觉腹中一阵绞疼,哎唷!叫了一声之后,立即倒在地上了。

    方才二人因为急着求救,此时心情一放松,子午断肠丸立即发作,只见二人捂着肚子一直在地上滚着。

    这名鹰目老者正是为人亦正亦邪,一身武功骇人的神鹰老人胡集威。

    午前时,他在长江三峡中景致幽美的九畹溪欣赏风景。

    那知,一向未曾远离过一个时辰的神鹰却反常的没有按时回来,他又等了半刻之后,立即沿峡找了过来。

    沿途之后,他频频以啸声呼唤!

    那知,却一直没有回间,不由令他心急如焚!

    此时,他一见爱鹰居然惨死,暴怒之下,出声喝道:“住口!”

    刘朗及麻吉只觉双耳雷鸣,心儿狂跳,骇得不敢出声。

    “是谁下的毒手?”

    “哇操!这”“快说!”

    “是一个姓关的老人和一个姓筱的女人!”

    “姓关的老人?姓筱的女人?莫非是关老鬼及那淫妇,他们长得怎么样?”

    刘朗心恨关、筱二人要害自己,即将二人的容貌说了一遍之后,又道:“他们还在你站的地方妖精打架说要庆祝一下哩!”

    胡集威朝地下的秽物瞧了一眼,立即相信几分,只见他鹰目暴睁,喝道:“关哈安,应贞筱,老夫与你们誓不两立!”

    说完,仰天怒啸。

    胡集威怒啸过后,一见那捆柴,立即掠到二人的身边,在他们的命门穴各轻拍一下之后立见他们悠悠醒了过来。

    胡集威鹰目一瞪,喝道:“小鬼,你们是关老鬼的什么人?那两捆柴是不是要拿来烤老夫的那只爱鹰的?”

    “哇操!我们根本不认识他,我们原本在捡柴,却被他们两人抓到这里来,起初他们叫我们在那个洞里找了一阵子!”

    “然后,他们才进去里面,也不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东西,那老鬼在找不到东西之后,就怒气冲冲的出来了!”

    “哇操!刚好那只神鹰飞来了,那老鬼拿起三块石头把它击下来之后,立即出手将它的脖子扭断了!”

    胡集威听得身子一颤,双踝立即陷入那坚硬的岩石内。

    刘朗见状,不由神色大变。

    胡集威越想越气,只听他怒吼一声:“关老鬼!”

    右掌一挥,轰!一声,崖边大石立成碎石,飞射而出。

    麻吉吓得双腿一软,立即跪倒在地,求道:“老前辈,饶命”

    此时,他们二人已吓得忘记腹内的绞疼啦!

    胡集威双足一拔,扛起神鹰就欲离去。

    刘朗叫道:“哇操!老前辈,那老鬼给我们服一粒黑药丸,害我们肚疼得要死,求求你救救我们!”

    “哼!老夫没有这个心情!”

    说完,再度提足一掠!

    “哇操!你是不是怕那老鬼?”

    敢情,刘朗在情急之下,已经豁出去了!

    胡集威刹住脚喝道:“小鬼,你的胆子不小哩!”

    说完,缓缓的走了过来。

    “哇操!不是我胆子大,是那老鬼的口气太大,他说普天之下绝对没有人能解去他的毒药,即使有,也没有人敢出手!”

    “他真的如此说?”

    “哇操!我敢跟他对质!”

    “哈哈哈!小鬼,老夫就做给你看,把嘴巴张开!”

    说完,右手食指朝大鹰的腹部一划,立即鲜血流了出来。

    胡集威阴寒着脸将鹰血滴满二人的口中之后,喝道:“吞下去!”

    二人只觉鹰血腥味甚浓,不由眉头一皱。

    陡听胡集威之喝声,立即吞了下去。

    鹰血一入腹,二人的肚中立即一阵雷鸣。

    “嘿嘿!小鬼,算你们有福气,老夫这只鹰不知服食过多少灵药珍草及毒蛇内丹,今后你们可不惧百毒了!”

    说完,身子一掠,倏然不见。

    刘朗二人闻言根本没有时间去看他,因为,他们早已拉下裤子,蹲在地上,劈哩啪啦!拉出一团又黑又腥的东西了。

    拉过那些毒物之后,两人不但觉得肚子不疼了,而且,全身热乎乎的。

    立听麻吉低声问道:“大仔,那老鬼好似没有骗我们哩!”

    “哇操!先离开此地再说吧!”

    说完,小心翼翼的自崖上攀了下去!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川东道上,陡见两位瘦削少年愁眉苦脸前行着。

    他们正是为了寻找兵书峡诸葛孔明的遗宝差点一命鸣呼哀哉,命丧荒谷的流氓兄弟刘朗及麻吉!

    两人自从离开兵书峡之后,沿途躲躲闪闪,担心会遇上关哈安、应贞筱或者胡集威这三个恐怖的人物。

    只听麻吉低声道:“大仔,你的肚子有没有在唱歌了?”

    刘朗心知他在避讳听到饿字,立即苦笑道:“哇操!有啦!它一直在唱我需要安慰哩!”

    麻吉苦笑道:“大仔,我的肚子在唱含泪的微笑哩!大仔,我看我们必须设法找户人家打工啦!”

    “哇操!不行,一开始上班,咱们那有时间去找宝剑或秘笈呢?如果没有找到宝剑或秘笈,咱们如何报仇呢?”

    “唉!报仇,抱着肚子发愁喔!”

    刘朗闻言,瞪了他一眼,骂道:“哇操!麻吉,是你自己要跟我出来的,你如果坚持不下去的话,请便!”

    麻吉急道:“大仔,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失礼啦!”

    刘朗冷哼一声,朝前大步行去。

    麻吉慌忙跟了上去。

    此时,正是午后时分,路上行人稀少,两人闷不吭声的前行半个时辰之后,忽听身后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及车轮转声。

    刘朗警觉的回首一瞧,只见一辆双骑华丽马车正由一位四旬青衫大汉驾着,自远处平稳的驰了过来。

    他一见那位大汉并非自己心目中头疼的人物,立即掉头继续前进。

    半晌之后,马边掠过身来,带来了一阵肉香味!

    二人咕噜!吞了一口口水之后,贪婪的瞧着那辆马车,可惜由于布帘密布,不知车内坐的是何方神圣!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车上载有好吃的东西。

    二人情不自禁的快步跟了过去。

    马车顺着平坦的道路朝山上行去。

    刘朗二人跟着通过一片柏树林之后,立见马车停了下来,一位白髯垂胸,慈口相颜的锦服老人自马车上走了下来。

    只听他和声道:“李福,把行李拿下来吧!”

    说完朝前行去。

    那名叫李福的驾车大汉恭应一声:“是!”之后,立即挑着两个大食盒随在锦服老人的身后行去。

    肉香味道更浓了。

    刘朗抬头一看,只见一座宏伟的殿宇耸立在远处,仔细一看,不由失声叫道:“哇操!森罗殿!”

    说完,不由后退一大步。

    麻吉也骇叫道:“大仔,咱们怎么跑到阎罗王的家来了!”

    只见这座海内知名的丰都县城阴曹地府,殿宇巍峨,外面围着一道石砌高墙,两扇巨大的木门大打开。

    锦服老人和李福早已跨入大门了。

    “哇操!他们敢进去,我们也进去!”

    “大仔,我”

    刘朗低声道:“哇操!麻吉,那老鬼”

    “大仔,拜托你别提那个鬼字!”

    “哇操!你真是心里有鬼!哇操!惊啥米,你不怕鬼,鬼必怕你,走!咱们进去找机会揩点油!”

    说着,大步行去。

    麻吉考虑半晌之后,肚子里面的饿鬼终于战胜森罗殿内的大小鬼,只见他快步跑了过去。

    两人跨进大门内,只见迎面是一片亩许的广坪,当中一条石板铺砌的通道,直通达森罗宝殿。

    广坪上遍植苍松翠柏,掩映于松柏之间,情景十分清幽,毫无阴森恐怖之感。

    “哇操!麻吉,你自己看,有啥米好惊的呢?”

    麻吉点点头,胆气不由一壮。

    走完通道,来到森罗宝殿前白石丹墀,只见李福正忙着在殿内摆置祭品,那位老者则默然不语。

    两人相视一眼,拾阶而上。

    两人跨进殿门之际,不由为殿内景象,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原来这森罗殿内,约有百数十丈广阔的地面,耸立着无数只粗约有两人合抱的青石巨柱。

    环殿每隔数丈,塑着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五官王、阎摩王、变成王、秦山王、平等王、都市王、转轮王等十殿阎罗的神像。

    每一殿阎王的神座周围,都配塑有一群判官、鬼卒以及拘魂使者,个个栩栩如生,狰狞可怖!

    阎王公案的前面均有一个数尺方圆的坑穴,冒出闪烁不定的绿色火焰,将大殿映照得鬼气森森。

    此外,另有许多刀山、油锅、炮烙、拔舌、锯身蛇池等地狱的惨象,罗列殿中,恍惚耳闻受刑厉鬼在哀鸣!

    二人明知这些都是泥塑木雕的偶像,但由于塑工精巧,光彩的配合,不禁有置身于阴曹地府之感。

    刘朗口中不怕鬼,心中却暗念蚵米豆腐不已。

    麻吉更是吓得紧跟在刘朗的身后。

    陡听喳!的一声,殿内倏然亮起一道黄火。

    一直身下紧张状态的刘朗及麻吉二人,突然听到那声音不由吓了一大跳,慌忙朝火光之处一瞧。

    原来是李福燃起米,正在点香。

    悠悠的擅香味道,顿使恐怖气氛减低不少。

    刘朗一瞧十阎王的桌上各摆着一幅牲礼一壶酒,不由暗暗吞了一口口水,双目连闪正在想点子。

    那一只只被弄成白净,细嫩,隐隐泛油的大公鸡,虽然已经瞑目,却好似不停的对刘朗打招呼:“快来喔!真好吃哩!”

    那一节节烘得红光满面,油光四溢的香肠,以及一颗颗卤得黄中带黑的卤蛋,更是令他垂涎三尺。

    那条炸得黄酥酥,香喷喷的大锦鲤更是令他的双目一亮,恨不得能够马上在它的鱼肚咬一口。

    还有香酥炸排骨,不由令刘朗暗叫道:“哇操!我会被色死!”

    于是悄悄的一拉麻吉的手。

    麻吉会意的随着他走到第一殿秦广王前,在那张木制斜面长形拜垫上三跪九拜起来。

    这是他们两人的一惯伎俩:“与神明共享祭品!”

    这也是他们数年来最大的谋生方式。

    两人目不斜视的先后向十殿阎王行过三跪九拜大礼之后,只见锦服老者正自案前取来一付拜杯。

    李福则站着,好奇的瞧着刘朗二人的举动。

    刘朗朝麻吉使了一个眼色之后,转头立见锦服老者闭着又目,跪在拜垫上手持拜杯,捂在胸口,正念念有词。

    他不由暗暗发笑:“哇操!听听他在说什么?”

    于是悄悄的跪在拜垫上,嘴唇一掀,一直轻念着:“蚵米豆腐!”

    右耳却仔细的听他在念些什么?

    只听:“弟子李长寿今年六十逾九,一向乐善好施,怜悯生灵,连一只蚂蚁也不忍心踩死!”

    “即使是蚊子在叮弟子,弟子也不忍心将其拍融会贯通,充其量将他挥走而已,可见弟子是如何的慈悲为怀了”

    刘朗听到此处,暗笑道:“哇操!这个李长寿真是老糊涂,怎么跟阎王说这档子事呢?难道要叫”阎王“失业吗?”

    他忍住笑,继续听了下去:“弟子准备了以上所供奉的这些祭品,除了感谢你们过去的保佑以外,请你们继续保佑弟子能够长寿万年!”

    “长寿万年,那岂不是变成人妖啦!有够贪心!”

    他慌忙爬起身,捡起拜杯,重又跪下道:“阎王爷,弟子李长寿方才可能没有报告清楚,请你再听一遍!”

    说完,果真又仔细的说了一遍。

    刘朗听得暗笑心道:“哇操!这个老头一定是日子过得太舒服啦!所以才会舍不得死,哇操!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只听啪!一声,又是拜杯。

    李长寿不由满头大汗。

    李福见状,慌忙走了过来,取出纱巾让他拭去汗水之后,又替他重拾拜杯,同时陪跪在他的身后。

    “哇操!这个李福真是一等标准的奴才哩!”

    只听李长寿惶恐的又念了一遍之后,啪!一声,拜杯又落地。

    这回却是杯心皆朝下。

    怒杯,阎王爷火大啦!

    他长寿吓得身子一颤,神色若土。

    李福也吓得连连叩头,口中直念:“阎王爷,求求你别生气啊!我们员外是诚心诚意来此拜拜的呀!”

    说着,说着,泪水也掉下来了!

    李长寿也一直拜个不停!

    刘朗心中一动,朗声道:“哇操!阎王爷,判官爷,牛爷,马爷,大鬼爷,中鬼爷,小鬼爷,你们好!”“我姓刘,刘备的刘,单名朗,爽朗的朗,我想代这个李老神仙,李大善人请教你一个问题!”

    “哇操!请问你们是不是因为还没有喝够,所以,才不允杯呢?”

    说完,也双手高举过顶,躬身一拜!

    拍!一声,竟是笑杯!

    李长寿不由又是身子一抖。

    “哇操!阎王爷,你们是不是同情我肚子饿得要死,要邀我一块吃呢?”

    说完,又是啪!一声。

    哇操!杯心一上一下,允杯哩!

    李长寿不由神色一松!

    刘朗拾起拜杯,望向李长寿。

    李长寿急忙拱手道:“小兄弟拜托你,别让阎王爷等久了,心里又不高兴啦!”

    “哇操!这怎么好意思呢?”

    李长寿倏然掏出一张银票,塞入刘朗手中,求道:“小兄弟,求求你行行好心,帮个忙吧!拜托!拜托!”

    说完,连连拱手,充满一片企盼之色。

    刘朗简直乐歪啦!

    只见他点点头,果真爬起了身子。

    他走到案前,装模作样的双手合什朝阎王爷一礼之后,抓起一截香肠咬了一口,立即猛嚼着。

    咽下那口香肠之后,他不由啊!了一声,若非有外人在声,他早就乐得又叫又跳,欣喜若狂!

    他立即又咬了一口。

    那条香肠在他的闪电进攻之下,早已隐入他的腹中了。

    李长寿及李福一见他那么急的吃着,不由面泛笑容。

    麻吉一见刘朗居然能够大大方方的享受着美食,立即走了过来,朝李长寿一揖,道:“大善人,小人是不是也可以吃点东西?”

    李长寿不由一怔!

    刘朗忙叫道:“哇操!可以呀!不过,要看阎王爷要不要请你呀!”

    李长寿忙点头道:“对!对!老夫一向乐善好施,很欢迎你们一起吃,可是,我怕阎王爷不高兴,你还是掷杯请求吧!”

    麻吉心哈腰道:“大善人,谢谢你!”

    说完,拿起桌上的拜杯,口中念念有词之后,双手高举过顶,躬身一礼,拍!一声,拜杯立即掉在地上!

    “哇操!笑杯,麻吉,你完啦!”

    麻吉一见果然是笑杯,差点掉下泪来。

    刘朗双眼一转,立即有了主意,只听他叫道:“哇操!麻吉,别伤心,秦王爷可能怕东西太少,所以不请你,你到楚江王那儿试试看!”

    麻吉神色一喜,问道:“大善人,可以吗?”

    “呵呵!可以!可以!”

    那知,当拜杯落地之后,仍然是笑杯!

    麻吉那张脸立即变成苦瓜脸了!

    刘朗咬了一口鸡腿,叫道:“哇操!麻吉,到宋帝王爷那儿试试看!”

    李长寿慈声道:“对!对!心诚则灵,不要慌!”

    那知,麻吉又接连在五官王,阎摩王及变成王那儿掷了三个笑杯。

    他不但手脚发软,泪水也流下来了!

    刘朗暗道:“哇操!麻吉真的这么衰呀!连掷四杯,居然碰不到一次允杯,这下子该如何才好?”

    他抓起酒壶灌了一口之后,突然有了主意,立即叫道:“哇操!麻吉,你要大声说出来呀!别嘴巴咬着卤蛋啦!”

    李长寿附和的道:“对!对!刘小兄弟方才就是大声说出来的!”

    麻吉突然又燃起一丝希望,立即走到秦山王案前,先恭恭敬敬的躬身一礼之后,才拿起案上的拜杯。

    只见他长跪在拜垫上,大声道:“秦山王爷,小的是麻吉,麻烦的麻,吉利的吉,请我些吃的东西吧!”

    那知,却仍然是笑杯!

    麻吉身子一软,立即趴在拜垫上掉泪!

    “哇操!麻吉,男子汉丈夫流血不流泪,快点起来,把泪水擦干,好好的向平等王爷商量一下,口气放软一点!”

    麻吉点点头,果然爬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