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人民安乐

李郎憔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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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嗣君说:“法治无所谓值不值得。法治不能建立,该杀的人不能杀、该判刑的人不能判,即使有十个城邑又有什么用!法制建立了,该杀的人杀了、该判刑的判了,即使失去十个城邑,也没有什么妨碍!而且贪官都逃到外国,那么国家的钱财不就会被掏空了吗?”

    后来,卫嗣君用一个城邑终于从魏国交换回了个小吏,并依律惩治了这个小吏。以一城换一吏,为了惩治外逃官员,卫嗣君可谓不惜代价了,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维护法制的尊严和统一。朱传宗看了大觉有理,如果贪官们都像水封良一样。

    在国内贪污,把钱都运到国外,然后再逃到外国。官员们都效仿,长此以往,国家将会越来越穷,非灭亡不可。以前历朝历代,就算再坏,再腐败,也没有贪官敢把钱运到国外的。

    如果此例一开,千秋后世如何评价他朱传宗?朱传宗越想越是害怕,最后他痛下决心,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把水封良押回处死。朱传宗派使臣去西辽国讨要回水封良,不惜任何代价,并且调动兵马,随时准备开战。

    西辽国见大梁不惜开战,也要押这个贪官回去,只好答应,也乐得能够得到一些好处。水封良被押回之后,本来应该千刀万剐,朱传宗念他跟随多年的份上,心中一软,让他服毒自尽,保留全尸了。

    水封良这个奸臣被处死之后,大梁风气为之一振,百姓们见朝廷如此坚决地整治贪官,也都欣喜拥戴。

    此后虽然皇帝到了成年人的年龄,应该亲自理政了,但是朱传宗见他还年轻,不放心,大臣们也都习惯有事情禀告朱传宗,所以皇帝仍旧是有名无实权。

    赵老四、钱老六等人经常上奏一些意见,都非常有见识,因此朱传宗实行起来,对国家大有好处,这样过了几个月,一天,朱传宗想起赵老四、钱老六等人虽然当官多年,已经不是以前没有一点见识的穷小子了。

    可是以他们的水准,不可能有如此高明的见识,不由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便传他们进府,当面逼问他们。几人都跪下承认,这些都是吴思远吴先生所教的,只是吴先生再三吩咐,不能泄露他的行踪。

    朱传宗想起吴先生许许多多的高明远见,如今都证明了他的正确,以前的种种预言,全都灵验了,因此决定痛改前非,亲自去拜访请益。朱传宗威吓他们一下,几人不敢不说,答应带他前去拜访。

    在王大牛等人的带领下,朱传宗乔装向吴思远隐居之地出发。那里是偏僻的地方,越往里走,越来越清幽。

    最后来到一个小村,在村边遇到一个清癯俊秀的五十多岁的老者正在钓鱼。众人累了,便都坐下歇息。朱传宗见老者相貌不凡,便和他询问这里的情况,聊了一会,朱传宗听他出口不凡。

    原本想赶路,不由坐定了下来,和他高谈阔论起来,老者对于官场的事情洞若观火,原来他曾经任过几任师爷,不知道什么原因才不干的,聊起官场的故事,老者便讲了一则故事:几个县官一起到省里拜见省布政使,从一大早一直等到中午,布政使才来到书房。

    行礼后,大家分头坐下,布政使还未开口,有个知县就突然站起身来提问:“请问大人贵县?”布政使说:“原籍大兴。”那知县又追问:“属于哪一府?”布政使说:“是顺天府。”那知县点头说道:“对啊、原来如此。”坐了下去。

    那知县健谈,嘴巴也巧,和布政使渐渐聊得很是投机。布政使心中高兴,便反问那知县是哪人?那知县答道:“回大人的话,是西光人。”布政使又问:“贵乡风土如何?”那知县回答:“回大人的话,敝县土产绝少。只是山中猴子很多。”

    布政使问:“猴子有多大?”那知县说:“回大人的话,小的不过巴儿狗模样,大的却似大人一般,”他说的“大人一般”当然应该是指和成年人一样的意思。

    可是他前面口口声声称呼布政使为“大人”听上去就没有分别。同坐的人都不禁心中暗笑。布政使大怒,站起身来厉声责骂:“像你这样的人还想为民父母?”拂袖而去。

    当天布政使就发出了一道命令,要那知县“告病还乡”朱传宗听老者讲的有趣,在山野之中,还能遇到如此高人,不由大为高兴。二人越聊越是投机,渐渐讨论到官场上的用人。

    朱传宗道:“官员在各种场合庄重地宣讲:‘我们采用官员原则是任人唯贤,而不是任人唯亲。’听上去当然令人肃然起敬,但现实中却不是这么回事,都是任人唯亲,不免令人沮丧。”

    老者道:“不仅任人唯贤排不到前头,任人唯亲也要往后排呢!”朱传宗见这一句开场白就不同寻常,于是赶紧问:“哦,何以见得?”

    老者不紧不慢地说:“你且听我说,排在第一位的是‘任人唯上’,也就是说,要领会上级官员的意图,上级官员让你安排谁你就安排谁。

    否则上级一不高兴,你的位置就坐不稳了,更别说想要继续升官了。”朱传宗有醍醐灌顶之感,道:“有道理。那接着就该任人唯亲或者任人唯贤了吧?”

    “还是排不上。”老者说“排在第二位的是‘任人为帮’。现在的官场,局面复杂,斗争白热化。表面上你好我好大家好一团和气,实际上都在下边使绊子。

    你如果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官场上混,不弄几个志同道合的哥们儿在前后左右帮衬着,想干什么都干不了,不仅干不了事,连这个官位也坐不长久,很快就会被人家撬掉了。”

    朱传宗恍然大悟,便不再插话,任由他继续说下去,老者道:“把上边打点好,再把前后左右人安插齐了。

    就可以做第三步,那就是‘任人唯钱’。为什么?因为‘钱’比‘亲’重要,‘亲’毕竟还是别人,‘钱’可是揣进自己腰包里去的。“排在第四位的是‘任人唯拍’。官位坐稳了,钱也捞到了,就该弄几个拍马屁的人围在身边享受一下了。

    颂歌盈耳神仙乐,你可别小看这拍马屁,这可是一门学问,不是谁想拍就能拍得好的。弄不好拍到马蹄上,那就是自讨没趣,但如果拍好了,拍出水准来,被拍的人那真是其乐无穷。这么跟你说吧,就跟喝酒似的,会上瘾!

    “排在第五位的是‘任人唯吹’。上级官员喜欢政绩,但你又不能太离谱,太离谱就闹笑话了,上级官员也会不高兴,当然喽,如果你是个死心眼,实际政绩增长多少你就报多少,那上级官员就更不高兴了!

    你这是在拖上级官员的后腿嘛!上级官员也想要进步,是不是?所以说,‘任人唯吹’,这一点也很重要。

    “第六位,就该‘任人唯亲’。咱们大梁人讲究亲情,把各方面都打点好了,亲朋好友也该照顾一下,要不也显得太没人情味了,太没人情味是要挨骂的。”所谓“野有遗贤”朱传宗知道遇上民间高人了。

    不由得感慨大梁民间智慧之发达。朱传宗佩服得五体投地,道:“先生真是高人啊!”老者摆手道:“高人可谈不上,要真算高人的话,东山倒住着一位。”朱传宗霍地站起,道:“莫非是吴思远吴先生?”

    老者惊道:“正是,你认识他?”朱传宗笑道:“我是他的弟子。”老者一怔,哈哈大笑道。

    “原来是名闻天下的摄政王到了。”二人相视大笑。老者原来是吴思远的邻居,也是他的好朋友。老者领朱传宗来到一个小院。院落虽然不豪华,但是却别有风味,显得不俗。朱传宗一见满头白发的老者,当头便拜,吴思远大笑把他扶起,道:“王爷多年不下跪了吧!

    就是皇上也不敢承受你的跪拜。你这一跪,老朽可担当不起啊!”朱传宗道:“先生是我的老师,这是理所应当的,先生怎么这么客气。”说完还要再跪。

    吴思远拦住他道:“世俗的礼节不要也罢,不须客套。”朱传宗不肯,还是坚持行完礼之后,才入座坐下。二人多年没见,互述衷肠。

    朱传宗渐渐提到如今官场腐败的事情,担忧以后大梁的江山不保,最后朱传宗问道:“先生,那你看应该怎么办,才能让大梁千秋万代?”“非变法,改变制度不可。”吴思远微笑道。朱传宗听着一愣,说:“愿闻其详。”

    吴思远道:“如果能分一部分权力给百姓,君民共同监督,官吏们就无法瞒天过海了,吏治清明,老百姓生活就会好,也就不会造反了。”朱传宗兴趣盎然地问道:“怎样让百姓监督?”

    吴思远道:“应该施行君主立宪。”朱传宗道:“君主立宪?你说给我听听吧!”当下吴思远就把君主立宪制解释了一番。君主立宪制,或称“虚君共和”是一种国家的体制。

    君主立宪是在保留君主制的前提下,通过立宪,树立人民主权,限制君主权力,实现事实上的共和政体。

    立宪的君主虽然依然是国家的最高上级官员,但他们的权利和义务被宪法明确地规定,这样君主的权力多少受到限制。主权必集中于君主一人之手,断不可旁落于臣民。

    臣民的自由权由法律规定,是政府所给予的,而非按照人民的意志的自由,云云。君主立宪的意义在于“尊崇国体,强化君权”并进一步指出立宪的三大利点,即皇位永定、减少外患、灭绝革命。

    其中,立宪的君主神圣不可侵犯,因为行政上的责任乃由大臣负责,根据议会的弹劾,政府还可引咎辞职并成立新的内阁,这恰似传统王朝政治中“相位旦夕可移,君位万世不变”的运作原理。

    朱传宗道:“那皇帝做什么呢?”吴思远道:“皇帝监督内阁的运作,但是无权直接干涉国政。老百姓选举议会,议会制定宪法,选举内阁,由内阁来管理国家。”

    朱传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眼睛里透出威严的光芒,道:“莫非你要我把大梁的江山拱手相让不成!”吴思远并不害怕,毫不退缩地说:“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历史上多少朝代,哪个不是盛了又衰?

    到了末代皇帝,老百姓血流成河,皇家子孙也被杀得几乎绝了种。天道变易不常,如果不这么做,难道就能江山永远不变不成?”

    朱传宗想了良久,叹道:“禁书也禁不了老百姓的嘴。变法削去皇帝的一些权力,换来子孙长久,人民安乐,也未尝不是个办法。计利当计天下利,求名当求万世名。先生说的也有道理。”

    吴思远满怀希望地道:“如果你真按我说的办,就是帮老百姓定下了万世基业,而且保证了你的子孙繁衍不绝,大梁也会由此强大起来,”

    朱传宗想起贪官污吏横行天下,便道:“好吧,你把变法的细节也写成文章上来,我再仔细看看。”朱传宗离开京师,在吴思远的小山村足足留了七日,详细请教了所有的一切,不由被吴思远的理论打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