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黑娃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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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我国中时,因为功课不错,人又外向、风趣,有时会收到同校女孩爱慕的信,这些信通常都被我堆放在角落里积灰尘,因为家里对我的功课比较要求,也不准我现在交女朋友。

    不过在我印象中却是有一个女生很特别!这个特别的女生,总是用同一款的信封和信纸,淡紫色的信封、信纸,闻起来带点幽香。

    她在信里面不会写些爱慕的话,也不去介绍自己,后面也从来不署名,只是把每天自己的心情写在信上,都是直接寄到我家里,也没有寄件人的地址。

    起初我不是很注意。但是她几乎是两三天就一封的寄,到后来,我渐渐地就会注意到她的信,觉得她很特别!

    跟其他女生不太一样,好像只把我当成朋友一样。那时为了应付联考,很多人放学后都还有去补习班补习,我也不例外。

    我记得和我比较好的异性朋友,只有一个补习班认识的女孩子叫佳静的,她的功课还不错,她常常会找我讨论,请教她所不懂的课业问题。

    她总是绑着两条又粗、又黑的长辫子,厚厚的眼镜、脸上还有不少的小青春痘,脸色总是黄黄的,还常挂着黑眼圈,我猜她大概是常熬夜吧!

    说真的,和其他女生比起来,她还真是有点“妨碍市容”!我总觉得她的名字很难和她的脸联想起来!每次见到她,总是肩上挂着一个大书包,看起有点驼背驼背的。

    一手提着装满参考书的手提袋,另一手则提着便当袋及水壶,我光用看的就觉得很重了,但她每天就提着这些行头上学、放学。她虽然长得不是很好看。

    但是至少她安安静静的不会讨人厌,所以我和她算是不错的同学,有时上课不小心打瞌睡,漏听掉一些章节,事后请教她,她都会认真地告诉我。

    就因为我常常和她互相请教课业上的问题,所以算是我比较好的异性朋友,有时,其他女生借故接近我和我谈话,她都会很识趣的走开,我想她心里有点自卑感吧!

    在那时,对她很普通没什么感觉,还把她当成像哥儿们一样的,有事也都找她帮忙,一直到联考后和她也就没了联络。

    阅读紫色的信笺就变成我国中时唯一的休闲,陪伴了我三年的国中生涯,有时没收到她的信,我还会感觉很奇怪,整天若有所失的。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我上专科,但我从不知道,这个神秘的女生到底是谁?我高中联考有考上但不理想,反而专科联招的成绩比较好,家人就要我去念专科。

    上了专科后,前三年我还会收到信,只不过是一个星期一封,她娟秀的字体,我总觉得在哪里曾看过,却是一直想不起来!从信中的内容,我得知她考上了高中学校,邮戳的地点也换了,我想她或许是搬了家。

    我对她越来越好奇,很想知道她到底是怎样的人、长得是什么模样?她连我上什么学校、个性、习惯都蛮清楚的,她对我蛮了解的。可是我却一点也不了解她!因为上专科后,年纪也大了些,父母对我比较放心了,也比较不管我的私生活。

    加上国中时层层的束缚,到专科后充分的解放,使我有点过分地放纵自己。我开始参加很多的联谊,凭着风趣的谈吐、个性的外表,也追到了长得不错的女朋友。

    就算当时已有了女朋友,我每星期还是会仔细地看她寄来的信,到后来,从她信上的内容,我渐渐感觉出,她应该是喜欢我的!每年的西洋情人节、耶诞节,我也会收到她深深祝福的卡片,但她始终不透露她是谁。

    在我专三的暑假,她寄来她最后的一封信,信上她说:今年暑假我顺利地考上了大学,让你分享我喜悦的心情!

    其实从以前我就很喜欢你,我也知道你不喜欢女生太主动,所以我都故意都写些心情记事,希望能引起你的注意去留意到我的信。

    (ps:我很贼吧?)感谢你,陪我走过国中和高中六年2千个日子,丰富了我空白的学校生活。我长得不算漂亮。不过能这样偷偷的喜欢着你,我就很满足了!

    希望以后你会记得,有个女孩曾经默默、真心的喜欢过你。虽然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是谁!我猜想帅帅的你应该也有女朋友了,以后我也不会再写信给你了。

    献上我诚挚的祝福,祝你永远快乐!iwillalwaysloveyou!信里面附上一张大概是她自己作的、白色玫瑰花的压花,那时我还不晓得有什么其它的含意。

    署名的地方以前都是空白的,这次上面是个淡淡的唇印,这是她的吻别吗?看完了信,我看着信纸上的唇印,她或许就像她说的是个不漂亮的女孩,但我想她至少有颗美丽的心吧!六年的时间,对她的感觉说是“爱”我想还不至于,应该算是“喜欢”加上一点“习惯”吧!

    那一年的暑假,我常会在家里等着邮差来送信,希望能出现奇迹,再出现那封紫色的信笺。直到开学后,我才失望的说服自己,她是真的永远不会再写信来了!

    后来,她送的压花我就当成书笺,常常带在课本中,偶尔就会拿出来看看,算是纪念年少时光里一段美好的回忆吧!说起专科时期两任的女友,长相都算中上,身材也不会太差,一开始的感觉还不错!

    可是后来交往久了,上了床后。渐渐地就不把男友当人看,常吵着陪她去这玩、那玩的,一切都要以她的意见为意见,一不顺她的意,就会有吵不完的架。她心情不好,我再晚也得要去安抚她,就算明天我要期中考或是期末考。

    交往一阵子后,谈恋爱也谈得烦了、累了!我也和她们先后分了手。后来所再交往的,也只是三不五时互相解决生理需求的床上伴侣。专科五年级时,我渐渐也收了心,有点厌烦这种肉欲的生活,和床伴也不再有往来了,跟着班上的同学一起去补习准备考试。

    后来也幸运地考上了技术学院。和我同时考上同系的专科同学有建志、嘉隆,我们自然也成了三剑客。

    这一天,当康乐股长的建志找我和嘉隆一起去谈联谊,反正没课也就去了,跟去看看传说中出美女的大学,素质真的有这么好吗?

    这次的联谊就是建志的女朋友小蓉牵的线,和她们班上的联谊。小蓉和我们也很熟了,我和嘉隆有时也会开玩笑的叫她:“大嫂!”

    小蓉的个性直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虽然平时有点粗线条。不过对建志可是言听计从的。我们约了在校园外的泡沫红茶店,小蓉和她们班上的康乐小雯晚了十分钟才到,一进来就先向我们陪不是,解释都是教授下课后,又多讲了一点进度,耽误了时间才迟到的。

    对方的康乐小雯,真是当康乐股长的料,个性很外向,一下子就和大家打成一片!她留着披肩的长头发,有点不会太卷的波浪,身材蛮正点的,看起来相当的热情,蛮会放电的!

    谈好了地点、时间和行程后,留下建志他们小俩口,我和嘉隆就骑着机车先回去了。半路上,嘉隆说,他顺便要去找他女友小如,要我自己先回去。我们三剑客当中,就只有我还是单身的。

    其实对我有好感的女生也不少,有时去联谊后,也会接到一些女生主动邀约的电话,女生多半都会用些“无聊,想找人一起去看电影、逛街”或“功课不懂,想找人请教”的借口。其实听多了,也知道她们在想什么。

    除非我也是无聊透了,要不然我很少答应她们的邀约,就算一起出去,我也不会答应太多次,免得又像以前专科时不愉快的经验,惹一身的麻烦!

    女生刚认识的时候,都像包裹了美丽糖衣的糖果一样,漂漂亮亮的。此时是“只甜你口,不黏你手!”等真正在一起,她外表的糖衣也就开始溶化,你就会发现原本漂亮的糖果,里面包着的不是你当初幻想的蜜汁。

    而是空洞、肤浅的内在,或者有的根本是包着大便!这时就“不只黏你口,更黏你手!”黏到你想甩都甩不掉,所以我都避免和她们谈感情。当天我们约在台北车站集合,载了女生后就骑车上新店乌来的红河谷烤肉、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