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一雪前耻

四叶铃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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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一雪前耻

    龙茗此刻就像是被闪电击中了!可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又突然被傅津嫌弃地推开。

    这时,突然惊醒的惜日猛地转过身来,笔直地挡在龙茗面前,诡异地大笑了两声,愣是把恶狠狠冲向傅津的龙茗挡在了身后。

    惜日道:“四哥,你刚刚没站稳是不是?”惜日边说边狠狠地拍打着龙茗的肩头,像是要把什么打下去一样,继续大声道:“小茗子,还多亏了你扶了四哥一把,好样的!回去我赏你二两银子!”

    龙茗刚被傅津嫌弃地推开,尚未来得及发作,又被惜日噼里啪啦的一顿狂拍……耳中还听到有人因此还要赏他二两银子!……

    龙少爷的自尊可谓是遭受了史无前例的践踏!

    就在他忍无可忍之时,她冰冷的手突然伸过来紧握住他的,他微微一怔,低头一看,怒火陡然降了几分。

    她的手很凉,似在微微颤抖,虽然她在佯装大笑,但他却知道,她在无措,在慌乱,在害怕……

    他不是来给她添麻烦的,他只是……只是担心她,还有点……

    所以,他要忍,一定要忍!

    他全身紧绷地反复深呼吸!不停地告诫自己:要忍住!一定要忍住!

    还记得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的故事吗?!相比之下,刚刚那算得了什么!什么都不算!卧薪尝胆!就是要有超人的意志,非凡的忍耐力,忍常人所不能忍,受常人所不能受,忍受一切屈辱,受尽一切折磨!发奋图强励志得到自己想要的!

    龙茗此刻正在竭尽全力的自我催眠自我鼓励。而一旁傅津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

    傅津一见瑜弟正对着他大笑,心就一跳,忙捂住胸口,侧过身去,狠狠咬住自己的下唇,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警告自己,不要跳了!不要跳了!可一抬头,再看李瑜,还是+激情会跳……

    这时,管家突然远远的唤道:“津爷,小的找您好久了。”

    傅津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抛下二人,迎了上去,边走边扬声问道:“我的住处打理好了吗!?”

    管家忙道:“早准备好了,津爷请随我来。”

    傅津二话没说,逃也般地离开了。自始自终没再直视一眼李瑜。

    管家好奇地看了眼杵在哪里神情古怪的主仆,也没多问,便急忙追赶已快速走远的傅津去了。

    此后,好一会儿……

    惜日仍然僵在原地,忘记收回自己的手,暗忖:四哥今晚着实反常,到底怎么了?

    她仔细地想了又想,忽然,脑海中出现一个惊天动地的答案,几乎把她吓得当场惊跳起来!

    四哥他今天……对小茗子……抱了又抱!四哥抱住龙茗时在他耳边呢喃……走的时候脸颊泛红,还捂住胸口,甚至连看上小茗子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好像很害怕……不,是害……羞……,难道……?!

    四哥他……不会……不会是……喜欢小茗子吧?!啊?……?!

    这个想法令她大惊!

    龙茗,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杀伤力都是十成十!如今易了容,难道?!还是!?……不能幸免吗?

    不要啊!……四哥!————

    傅津在龙茗耳边心满意足轻叹的那句好恶心,惜日根本没听清楚,反而还以为是轻声的呢喃……

    在她身后,龙茗在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后,又经过反复的自我鼓励与自我催眠……心态终于平复了几分。

    见傅津走的远了,惜日却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虽然有些疑惑,却发觉她此刻一反近几日的心事重重的样子,显得分外的神采奕奕,令他心情也跟着好起来,根本想不到,惜日现在心里所想的竟然是……

    他反手拉住惜日,牵住往回走。

    惜日此刻心思正乱着,被刚刚自己的想法吓到,不停地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她想错了,她多想了,对,是她多想了,四哥不喜男色,才刚刚认识小茗子,应该不会对他……心存非分之想。

    可是……他为什么脸红的逃走啊,他为什么对小茗子抱了又抱啊!!……天啊!为什么啊?

    此刻,月亮羞涩地躲进了云层,星星在天空中调皮地一眨一眨,有二人,携手穿过山茶林,一男一女,男子牵着女子的手在前而走,边走边偷偷的笑,女子在后被男子牵着,偶尔猛摇一下头……

    他微仰起了头,透过枝丫望向夜空……

    清风扑面而来,凉爽的感觉令他微微眯起了双眼,一片落叶竟在此时调皮地落在了他的脸上,引得他无声一笑,异样的感觉在心中荡漾,身后,与她牵着的手,升起了不一样的温暖,点滴浸入彼此皮肤,竟似再也割不断,再也理不清……

    此刻,感受到握在掌心的温暖,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夜深人静,睡在一楼的龙茗辗转反侧。

    傅津这小子他实在是讨厌之极,他决不能就此放过他。

    左思右想,忽然……翻身坐了起来!

    清晨,树梢上的枯叶被风一吹——摇摇欲坠,秋天真的来了。

    明郡王府客房,傅津正睡得香甜,做着一个美梦,梦里,他正和瑜弟携手踏青郊外。

    天空是那么那么的蓝,花儿是那么那么的香,四周绿草茵茵,蝴蝶儿飞飞,他的瑜弟啊,回首间,就在身旁……

    他甜蜜地望着他,自认从未如此深情……

    可就在此时,瑜弟忽然摇身一变,竟穿上了女装!他的头一阵晕眩,心花怒放!可眼前一花……看到的不是无限春光,而是!——疯女人田惜日张开双臂向他飞扑而来,猛然一把紧紧抱住了他,他拼命的挣扎!可依旧无法挣脱魔爪!

    田惜日对着他的脸就是一舔!之后,再舔!

    他吓得猛然从梦中惊醒!一睁眼,却看到一只黑狗趴在他的床边,正舔着他的脸,他惊悸地挥退了狗,从床上坐了起来,捂住额头,擦了擦冷汗,想起方才梦中的情景犹自心惊!看了看匍伏在他脚边的猎犬,疑惑万分,怎么明路养的小黑会进了他的屋来?

    明路家一共养了两条猎犬,一条公的,傅津叫它小黑,一条母的,傅津叫它小灰,此时,在他床边的正是公狗小黑,小黑和小灰不是普通的猎犬,是衙门中专门饲养的,鼻子十分灵敏,不只可寻找人或物,平日里还可用于看守门护,与贼人搏斗时也勇猛异常。是两条看家的好狗。小黑和小灰自小是他与明路一同养大,自然与他颇为熟悉。

    他拍了拍小黑的头,此刻心里却十分烦乱,也没再多想。昨晚他一夜都没有睡好,一向好眠的他,却在昨晚也开始心烦意乱起来。轻轻一叹,起身穿好了鞋袜,想把小黑赶出去,却未料,刚开门,就看到一个未开封的酒坛子,心中疑惑,俯身捧起酒坛子,端详,可就在这时,院门口突然出现一人,手中钢刀晃得傅津险些睁不开眼。

    来者是个老头,手握绝版大菜刀,须发皆竖!一见傅津捧着的酒坛子,当即像是看到了什么心肝宝贝,痛心疾首地指着傅津大喝道:“兔崽子,老夫就知道又是你偷的酒!”

    傅津看清来人,一惊!再看手里的酒坛子,一种十分熟悉的恐怖感一拥而上,手上一抖……酒坛子应声落地!

    只听碰的一声!哗啦……坛体裂开,酒香四溢……

    “哇呀……!”老头一见酒坛子碎裂,眼珠子突然间充满了血,面皮无规律地扯动,下一刻,老头高高举起手中菜刀迎面向傅津扑来,高喊道:“小贼,拿命来!”

    此时的傅津哪里还有时间想酒坛子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他门口。更没时间解释,再说这个时候解释了也没用,酒虽不是他偷的,但却是他打破的,当下,见菜刀迎面向他砍来,自然先是保住小命要紧,当即狂跑。不是打不过这个陈师傅,只是他惹不起这个老头!他怕他,很久以前就怕他!正是:不怕死的怕不要命的。

    清晨,惜日正在用早膳,明郡王府里的两个美貌丫鬟细心伺候着,时不时的还向惜日递几个媚眼。

    龙茗在旁随侍,惜日用早膳期间,偶尔瞥一眼一旁伺候的龙茗,心情大好。昨晚一直想不清的问题,早已被她抛诸脑后。

    可就在这时,惜日突然清楚地听到房外传来一声嘶吼:“瑜弟啊!……救命啊!”

    惜日被吓了一跳,心下惊道:是谁喊她喊得这般凄厉?放下碗筷迅速起身,出门一望。

    就见远远奔来一人,风风火火,披头散发,张牙舞爪,惜日正纳闷这是谁啊?片刻后,那人已经到了近前,才看清楚,竟然是傅津!刚想问一句:四哥,怎么了?就见后方有个老头手执一把大菜刀,煞气腾腾地扑了过来,就像是正在追杀不共戴天的仇人!

    傅津刚在惜日面前停了一会,惨烈的急喘了几下,一个字都还未说出口,就见老头紧追上来,又惊恐的一阵风似的跑了……

    随后而来拿大刀的老头也在惜日的面前停了一下,急喘了几口大气,惜日刚想问一句:老人家你这是?就见那老头突然挺起胸膛,猛一举刀,目光如炬!吓得惜日向后一避,就听那老头声嘶力竭地吼道:“兔崽子,敢偷老夫的酒!给我站住!”随后狂追而去!

    一转眼,二人都跑得远了。

    惜日疑惑地望着二人的背影,忽然想起了昨晚四哥还说他曾经偷陈师傅酿的酒,被追着到处砍的事,怎么,刚刚那就是陈师傅吗?看着陈师傅的样子,还真是可怕,不知道四哥会不会有事?难道四哥又去偷酒喝了?

    可回头一看身后两个丫鬟偷笑的模样,想了想,四哥应该无事,只是,四哥是有些功夫的,如今被追得这么惨,却不敢还手,定是十分惧怕这个老者了,不知为了什么?不过,这种情形还真是好笑,细想,似乎有四哥在的地方,总是有些意外有趣的事情发生,其实,四哥也是个性情中人啊!

    而此时一旁的龙茗,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扯起了嘴角……

    傅津狂跑了许久,终于仗着自己年轻把老迈的陈师傅甩得不见了踪影,不过他也几乎累得虚脱了,蹲在地上脑袋窝在双腿间,呼哧呼哧地喘个没完,两眼昏花,几乎就要口吐酸水不支倒地了。

    终于,缓了好一会儿,眼前的昏眩好了些,这才抬眼茫然地向四周看了看!

    茫然向左一看,蹲着一头猎犬,又下意识向右一看,还是蹲着一头猎犬,再向面前一看,是一盆狗食!……

    一盆狗食?!——!!

    他以为自己眼花了,又再一次向左右一看,才发觉一切都不是幻觉,猛然盯住面前的狗食!敏感地感受到了此刻两侧小黑和小灰盯住他的眼神……

    而在这时,拿着菜刀几乎是扶着墙壁走路的陈师傅,又出现了,半死不活还在那里喘息着道:“给我站住!……”最后一个字几乎都说不出来了,仿佛马上就要断气了。

    傅津当下回头一望,险些抱头痛哭,苍天啊,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啊,要这么整他,还有完没完啊?他已经八百年没偷过陈老头的酒了,想他上一次偷酒喝都是哪年的事了?他艰难地使出身体里最后残留的吃奶的力气,摇晃着起身,踉跄地跌跑出了明郡王府。

    他不要呆在这里了,不要了!

    用完早膳,过了一会儿,一个下人来请惜日过去。

    自从一早见过傅津被陈师傅拿刀追砍过后,惜日就再也没见过傅津,问过之后,才知傅津已出了明郡王府,如今只得一人去见明路。

    见到明路之后,提起傅津今晨的惨状,明路笑不可支,因伤苍白的脸色也染上了一抹淡淡地红晕,惜日问及为何傅津这么怕陈师傅,明路告诉她,陈师傅是傅津师父的好朋友,二人拜为兄弟,算是傅津的师叔,因傅津的师父十分贪恋美食、美酒,所以才结交了这么一位兄弟,其实傅津不是害怕陈师傅,而是惧怕他师父,所以……。

    惜日听后轻笑,原来一向无法无天的四哥也有惧怕的人。

    聊了好一会儿,惜日并未提及昨晚认了纳兰和傅津为兄,可未料,明路却先提及了,让惜日改口叫他三哥,惜日想到自己对他的欺骗,不知他在知道真相后是否会原谅她,但不管怎样,他这个三哥她认定了!

    她当即颇为激动真挚的喊了明路一声:“三哥!”

    明路一笑,欣然应了声。

    听得明路应了,她竟然异常激动,忽然很想一遍一遍的叫他三哥。就像是明路已经原谅了她的欺骗。

    就在这时,侍卫却来报,说禧恩送来了两封信,请明路过目,侍卫随后退出。

    明路拿过其中一封看了一眼,递与惜日道:“瑜弟,这个是给你的。”

    惜日接过,但见信封上写道:“瑜弟敬启。”拆开来一看,上面写道:“今,兄听闻明路三人已认弟为结拜兄弟,兄有公务在身不能即刻返回,但兄年龄最长,从今日起即为弟之大哥,待兄闲时返回再与弟同饮一杯庆贺,兄作为大哥,代表纳兰,明路,傅津兄弟三人,送与弟白银四万两,作为认弟之礼,弟必受之,如若不受,则等同不认我兄弟四人!兄

    禧恩上。”

    惜日看到信封当中正有四张银票,每一张都是白银一万两,心下一惊,对明路道:“这礼太重了,小弟不能收。”

    明路却是一笑,道:“那是瑜弟应得的。”

    “不,这礼太重了,小弟不能收,请三哥代为收回。”惜日坚持拒收。

    四万两白银,非小数目,是常人一辈子也不能企及的,即使在王公大臣眼里也不是个小数字。她区区女子,只是认了几个兄长,从未想过这认弟之礼也会如此阔气。

    明路摇头一笑道:“这些银子,确实是瑜弟你应得的,禧恩没说清楚,这些银两是在选天下第一美男时,我们兄弟赚回来的,你是我们兄弟中的一员,又为剿灭山贼立了头功,这些银两自然有你的一份。”

    是赌回来的吗?选美当日确实有赌,而且赌的数目巨大,不过明路当时不是压在龙茗假扮的花飞飞身上三万零一两吗?龙茗中途退出,明路肯定输了,怎么还会有那么多银子?

    见惜日不言语,明路似知道惜日的心思,便又道:“你以为我压花飞飞三万零一两就输光了?”

    见惜日点头,明路笑道:“瑜弟不知,纳兰才是幕后的庄家,我岂有输钱的道理?再有,这场比赛单是入场费的收入就有10多万两。”

    是啊,她怎么没想到,整个活动都是明路他们几人一手策划操办的,收入自然也大多归了他们。而且既然可以赌钱,他们又是庄家,自然也是最大的赢家啊!真没想到,他们不仅抓山贼,还借机大赚钱财,既得名又得利,有点卑劣,不过,还真是厉害,不由得她不佩服!

    看向手中的四万两银票,暗道:从今往后,她岂不是要变成有钱人了?!四万两,她一辈子的吃穿都不用愁了。手里拿着四万两,还真动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