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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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雪一片,一片的落在风中,这么冷的天,纽纽站在楼下,只为等一串冰糖葫芦。

    “怎么只有一串?”纽纽接过黄翔递来的冰糖葫芦和一束玫瑰花。

    “我跑遍整条街才找到一串,好纽纽,你要别的吧。”

    “真的?”

    他很诚恳地点点头。

    纽纽毫不客气地咬了一颗。每次他和西莲吵架,总会让纽纽帮忙带些小礼物哄她,而她理所当然赚一份,一式两份。唯独不会收他的花。

    “你纽纽!”

    他急得抢过冰糖葫芦,心疼得说不出话来。

    “小气鬼,不就是一颗吗?

    “你不要害我了好不好?我就是为了它才和西莲吵架的,都不知道你们女人脑里想些什么?冰天雪地,半夜三更还吵着要吃冰糖葫芦。”

    “你不是连这个也满足不了吧?黄翔!”

    有时女人要求很简单,幸福不过是一串冰糖葫芦。

    一阵寒风吹来,纽纽禁不住抖了一下身子。

    “快点,我陪你上去。我不进去,免得给西莲扫出来。”

    黄翔脱下外套披在纽纽身上。

    其实他也不是那么笨得不可救药,虽然有点大男人,可是该温柔的时候他恰好温柔了。

    “不用了,坐电梯就行了,才五楼嘛。”

    “罗嗦,怕还没到五楼,冰糖葫芦就变成一支棍子了!到时就真的成了光棍一条!”

    纽纽忍不住失笑。

    西莲不要你,全世界的女人不要你,我会要你。

    “西莲,我要进来了。”

    一进门纽纽小心翼翼地跨书本,踢开枕头,从花瓶和音乐盒中挤出一点放脚的空间。每次吵架后房间比战后的废墟还要乱,横尸遍野,生灵涂炭。

    “我不要黄翔的花!”

    西莲坐在地毯,披头散发,眼睛充满血丝。

    “不要是吧?可以。”

    纽纽把花扔在地上。如果让黄翔知道我这样虐待他的花,肯定把我“喀嚓”

    “那这个呢?”

    纽纽拿着剩下四颗的冰糖葫芦在她面前晃了晃。

    “怎么只有四颗?”

    西莲的眼睛倒是很尖锐。

    “喔,是这样的。”纽纽坐在西莲对面“其实这串冰糖葫芦来之不易,是黄翔从‘阿飞’手里抢来的,慌乱中掉了一颗,挨了一记。”

    阿飞是附近的傻子。

    “黄翔没事吧?他走了吗?”

    西莲紧张地抓住纽纽的手。

    “好痛!你的爪子”纽纽甩了甩左手,西莲的力气不是普通的大。

    “放心吧。为了你,挨多几记也没关系。只要你不生气就行了。”

    西莲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任务也完成了。幸亏西莲头脑单纯,半夜三更的,阿飞哪来的冰糖葫芦,他早躲在窝里睡大觉了。

    “快点吃吧。”

    纽纽催西莲。

    “你不可以跟我要喔,我不会给你的!”

    她转过身,咬了一颗。

    纽纽不是那么贪心的人,其实她在等西莲吃完后的棍子。

    “你吃快点,都三更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纽纽挪到她对面,催促着。

    “那你就先去睡吧,我没事了。等会我会打电话给他的。”

    “不是,我要棍子。”

    “棍子?!”

    纽纽认真地点头。

    西莲一脸狐疑地吃完最后一颗,把棍子递给纽纽。

    “晚安!”

    纽纽像得到宝物一样屁颠屁颠地道别。

    迫不及待地找来红色的纸张,一把剪刀,一瓶胶水。纽纽趴在床上,很用心地在红纸上圈出五个圆,剪下来,涂上胶水,最后贴在刚才讨来的棍子做成一串纸冰糖葫芦。

    对于黄翔贿赂的小礼物,纽纽总是很珍视。如果是食物,她会像刚才那样制作,然后编号锁在铁皮盒子里。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正如纽纽默默喜欢着黄翔。

    冰糖葫芦的编号是14,他们平均每个月闹一次小别扭,通常是在西莲的非常时期,但每次黄翔都会不辞辛苦哄她。

    这倒是纽纽羡慕不来的。虽然纽纽不开心时,黄翔也会哄她,但那只是兄长对妹妹的关怀,情人离她太遥远了。

    放好冰糖葫芦,锁上铁盒,纽纽已经不去想太多了。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拥有,只要他幸福就够了。

    (2)

    第二天,当纽纽狼狈之极赶到公司已迟到一个钟头。主管满面奸笑地告诉她有两个消息,一个是好消息,一个是坏消息。

    “先听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你迟到一个钟头这么久,本来就要扣钱还要记过,但是今天是你生日,一切都免了。还有我们全体同事祝你生日快乐,嫁个有钱人!”

    纽纽感动地道谢,还用纸巾擦擦眼,以表内心的激动。

    “哎,先别高兴。至于坏消息就是”主管像指挥似地挥起双手,身后五个同事便齐声叫道:“请客!请客!”

    纽纽堆起一脸笑容,当然没问题了。

    晚上八点。

    饭也吃了,歌也唱了,酒也喝得一塌糊涂,人也走光了。只剩下纽纽在帮小莉吐。原来她今天失恋,听说这已经是第七次了。

    “舒服点了吗?我送你回家。”

    纽纽扶着体重55公斤的小莉,脚步摇晃。

    西莲今早一再叮嘱纽纽今晚九点前准时回家,除了生日礼物外,还要给她介绍一个有钱有型的新好男人。

    “我不不回家,刘洋我我要找他”“刘洋!哪个臭男人!”纽纽忍不住骂了一句。

    “不准你骂骂他!”

    烂醉的小莉看样子不是很醉嘛,她甩开我的手,踉跄地走了几步。

    “好,不骂。我送你回家啦!”

    “不回”

    她突然蹲下来,呜呜地哭。

    “我要找找刘洋”

    爱情有时也不美好,容易让人迷失和伤害自己。

    终于拗不过她,根据她的提示,纽纽把她送到刘洋家。

    见到刘洋才理解小莉何以如此伤心痛哭,刘洋的住处是数一数二的名楼,环境优雅,设计高贵,纽纽为自己一身便宜的休闲装感到难过,而且还拖着一个酒鬼。

    至于刘洋的外貌看起来有点冷,但是眼神还算友好。纽纽把小莉扔在沙发上,毫不客气地告诉他,爱就要好好爱,不要轻易说分手,小莉芳龄28了。

    回到家,西莲他们告诉我,美男突然有事来不了。

    纽纽根本不在意,去年是两个青梅竹马替我过生日,今年却变成一对情侣,如今多一个美男少一个帅哥又何妨?

    纽纽拥着心碎醉倒在红酒里。

    每天上班都要步行搭公车,然后会遇到许多不同的面孔,有些人不断地碰面却没有结果,有些人一面之缘也记得深。

    像刘洋。

    纽纽不安地搅拌着刘洋的秘书送来的咖啡,诺大的会客厅只有我们两人。刘洋看着纽纽没有说话,嘴角泛起一个浅笑。

    世事太巧合,昨天我意外地在公司的电梯里遇到刘洋,小莉已两天没来上班了。可他竟说与小莉素不相识,可想而知,纽纽狠狠地大骂他一顿,只欠未拳脚相赠。更糟糕的是纽纽拒绝让他进公司,无意间毁掉公司一宗大生意。

    原来他就是公司千辛万苦钓的一条大鱼——日月星家具集团的总经理。

    “刘总经理,我是专程来道歉的!”纽纽堆起笑脸,小莉你害惨我了。

    “你是代表你公司还是个人?”

    刘洋终于开口了。

    “事实上,是我个人得罪了你,不关公司的事。刘总经理你不应该因此否认我们公司。”

    “你错了!是你不让我进你们公司的。试问我又如何跟你们洽谈?”他慢慢地说,纽纽憎恨他嘴角的笑容。

    “对不起!”纽纽低下头无话可说,像做错事的小孩子。

    “ok,我接受你的道歉。至于代理权的事以后再说。”刘洋站起身,示意五分钟的谈话到此为止。

    离开日月星集团,纽纽风风火火赶去小莉的公寓。要把小莉揪出来问个清楚,好让自己明白。

    “你到底认不认识刘洋?”

    纽纽揭开敷在小莉眼睛上的柠檬片。

    “日月星集团的总经理谁不认识,只有你这个小白痴才不知道!”小莉刮了一下纽纽的鼻子。

    “你的第七任男朋友是他?!”

    料不到纽纽这个问题会引起小莉一阵刺骨的狂笑。

    “拜托!我也想啊,可惜人家眼角也不会看你一眼!”

    “你这个可怕的女人!居然在失恋时猛叫一个毫无干系的男人的名字,而且吵着要去他家!喔,拜托!”纽纽越说越激动,掰着她的脸“我还以你被人家甩了,把他当陈世美臭骂一顿,还差点害我失业!你!你害死我了啦!”突然窗外传来一阵雷声,大概天也替纽纽不平。

    “这是每个女人的梦想啊!等等,你先放开我,你的样子好可怕。冷静冷静!”

    纽纽如何能冷静,老总给我两天时间搞定这件事,否则卷起包袱走人。走人事小,扣光钱问题可大了。

    “轰隆隆”又传来一阵雷声,一道闪电划过。突然一个激灵,没错,这一仗就是打苦肉加同情战。

    于是,纽纽乘着风淋着雨赶去刘洋的住处。

    然而这次没上次幸运,纽纽被门卫挡在外面,足足在雨中等了四十分二十一秒。雨越下越大,像是在成全她。来之前纽纽得到情报,今晚八点钟刘洋会出门,再忍耐二十分钟吧。

    这时,纽纽接到黄翔的电话,他兴高采烈地说,美男八点要来,地点在chenyu酒吧。我还听到西莲在旁叫黄翔帮她拉拉链,大概是在试新买的裙子吧。

    心仿佛被针刺痛。顿时又觉得自己很可笑,我怎么会有资格去忌妒西莲的幸福?

    突然一阵喇叭声让纽纽回过神来,她迅速跑上去,伸开双手,呈“大”字形拦住奥迪。

    奥迪停了下来,纽纽上前敲开他的窗。

    “刘洋先生,可以谈几句吗?”

    “抱歉,我赶时间。”

    纽纽准知道他会拒绝。

    “没关系,那我等你回来。路上小心!”

    纽纽抹了一脸雨水,语气坚定。她相信精诚所致,金石为开。

    刘洋盯了纽纽三十秒,嘴角笑容令人难以捉摸,眼睛闪过异样的光芒。

    就这样,纽纽像怨妇一样苦等背叛的丈夫归来,漫长而难过。

    唯独没在计划内的是,刘洋的门卫送来一把雨伞和一件男式大衣。

    大衣透着暖气,纽纽猜是用吹风筒吹过热气的。裹着它,一种奇怪的感觉爬满了心间,刘洋到底是怎样一个男人?

    两天后,公司顺利拿到日月星集团的代理权。

    纽纽把大衣烫得笔直,打算送还给刘洋,可惜他已飞往俄罗斯。

    没多久,在高级餐厅,她们一起进餐。

    刘洋很绅士地请纽纽跳舞,纽纽却说我脚痛。

    他教她吃印度菜,纽纽却弄得一团糟最后进了洗手间。

    她和他有太多悬殊,也许纽纽的爱情像一场演唱会,黄翔占了所有的位置,就连让他站着也不给机会。

    临走前,纽纽把大衣和雨伞物归原主,不拖不欠或许可以结束一段相识,然而她拥有珍贵的铁盒也不见得让他有机可乘。

    (3)

    西莲和黄翔最近在闹分手,原因是他不肯陪西莲排队买chenyu的演唱票。这次黄翔并没找纽纽帮忙,也许是动真格的。

    纽纽对着镜子问自己,该是开香槟庆祝或是该一如既往拔刀相助?因为手头上恰好有两张票,前座一排,刘洋送的。

    刘洋知道纽纽相当喜欢chenyu的歌。

    “你陪我去看演唱会。”

    纽纽看着喝闷酒的黄翔。

    他没看纽纽一眼,这是废话。

    有时候纽纽对他们爱情很纳闷,一个青春活跃任性,喜欢追求刺激,一个像老头一样死气沉沉,顽固不化的大男人,竟有打算一起渡过余生的念头。也许这是人们常说的互补,但在没有取得之前战事已是累累。

    “看你这么辛苦,快点和西莲分手吧。我做你女朋友,保证不会半夜三更要你买冰糖葫芦,逼你看娱乐新闻,叫你排队买票,还拉你去剪chenyu一样的发型!”

    纽纽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黄翔莫名失笑,我的话勾起了他们的往事,昔日看起来很痛苦的事情回忆起来却相当美丽。

    “你说得对!没有西莲‘虐待’我的日子真不惯!就像男人离不开烟酒。”

    他把酒一饮而下,继续说:“虽然她是ph值小于3的女生,有点酸酸的,有点无理取闹,有点任性妄为,可是我就是喜欢这样的她,她像一股充满活力的泉水,注入我的生命。像我这种大男人主义的男人,伴侣要么绝对服从我,要么常常气到我暴露青筋,喝闷酒,然后还是会回到她身边。”

    一阵心酸涌上来,纽纽的傻气最终也没能得到上帝的怜悯,得到半点回报。她知道,ph值等于大于7的她,和这样的男人只能称兄道弟。

    纽纽点点头,终于明白。其实很久以前我便明白,只是像许多暗恋中的人一样给自己一个假设一个可能。

    沉默许久,纽纽把票放在桌面上,留下一句话。

    “如果你决定爱一个人,就要有勇气去接受她满脸暗苍,张扬的个性,甚至疯狂的行为,试图去改变对方只能说明你不够爱她和你的自私。好好和西莲相爱吧。”

    纽纽就要回去,守着一段无人知无结局的感情已开始觉得疲累,心碎与日俱增,决了堤的洪水害怕无力挽救。

    演唱会那晚,西莲和黄翔欢天喜地地进了会场,纽纽留在门外。明知道死赖在这里,她也进不去见chenyu一面,自己只能选择等候,感受他的快乐。

    纽纽用唇膏在地上画了一个个四方形,独自一个人玩“跳框框”游戏。直到累了,抬起头才发现刘洋站在前面看着她。

    没有任何语言,他很自然牵起纽纽的手,像拖着一只迷路的羊咩咩。纽纽说饿了,然后他们一起去吃街边小吃,去吃麻辣面,吃得纽纽泪流满面。

    刘洋温柔地擦去她的泪水,眼神传达着一片浓浓的爱意,把她渐渐融化。

    原来爱是如此的实在,当她说爱他,他也爱她,幸福才完整无缺;爱也同样需要理智,他不爱我,自己死守没意义。六十年后,他仍幸福,而自己呢?纽纽承认自己不够伟大,也许该是要学会放手,才能给自己给别人一个牵手的机会。

    纽纽要刘洋给自己一段时间,等不在把铁盒当宝物,就是他们交往之时。

    (4)

    忘记他的日子,纽纽仍若无其事地上班迟到,继续帮黄翔,只是不再收礼物,铁盒已藏起来,有时偶尔会和刘洋吃饭或看星星。

    时间从指缝流过,逐点逐点瓦解纽纽最结实的堡垒,痛苦正在一点一点流失,忘记已经不是想象中那么困难。她知道,ph值等于7的女生很坚强,面对他们甜蜜的爱情,她会伤心但不会再继续;夜深人静时,她会流泪但努力不再为他流泪。

    情伤就算怎样痛,也敌不过时间这良药。半年了,纽纽意识到一些情感渐淡,另一些情感转浓,离相约之时大概不久了吧。

    “在门口了!别催!”

    纽纽挂断黄翔的电话,走进chenyu酒吧。

    “干嘛非得现在赶过来?你们俩又开战了?”

    纽纽坐下来。

    “不是啦。记不记得半年前你生日那天,跟你说过要介绍个有钱有型的新好男人给你呢?想想!”

    西莲一脸奸笑,纽纽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摇摇头,看来这是一个非同小可的阴谋。

    “后来那个美男有事不能来,然后第二次我们约好在这里,你又爽约,美男又说他有了意中人。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那不是很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纽纽一头雾水。

    “结果这半年来我都没看到他有女朋友,肥水不流外人田!好东西当然要便宜好朋友的嘛!”

    黄翔也跟着阴阳怪气的。

    “喔,你们设计我!那你们不问我有没有人追?有没有意中人?就给我乱点鸳鸯谱!”

    “我的眼睛还没瞎,你什么时候收过花?”

    “我”纽纽正想反驳,却被西莲制止了。

    “这边!”

    黄翔站起来朝人群摇摆着手,因为酒吧的灯光太暗了。

    这个人越走越近,纽纽清楚地看到他的面孔,不由得笑了。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纽纽。”

    黄翔指着纽纽,一副专业媒公的样子。

    “你好!纽纽小姐,认识你我很开心!”

    刘洋露出会心一笑。

    “这位是好友刘洋”

    纽纽走过去揽住刘洋,轻轻说道:“rte6rлю6лю!”

    在他们惊讶的目光中他重复了一句同样的话。

    “rte6rлю6лю!”

    这是纽纽唯一会说的一句俄文:我爱你

    钟声响起,只见人海中一对新人,走向教堂,新娘笑的很灿烂。

    当他们互相交换戒指时,教父对新郎说,你会爱她一生一世吗!

    新郎说:“wholelifeanalifetimeloveyou!”

    教父又对新娘说:你会一生一世爱他吗!

    新娘说:“wholelifeanalifetimeloveyou!”

    这时音乐声再次响起,刘洋亲着纽纽的脸角,说着:你看你的ph值还等于7吗?

    等于等于,我永远等于,这时纽纽突然晕倒在地,全场的人都吓傻了。

    刘洋慌乱将纽纽送到医院,就时诊断出来是白血病,而且是晚期,时间已不多了,让家属准备后事吧!

    刘洋拉着纽纽的手,看着苍白的纽纽口已经裂开,他用舌头给她润滑,让她有点力气和他说上最后一句话。

    纽纽望着刘洋,眼角缓缓留下一行泪。

    对不起,我不能一生一世爱你了,如果有来生,你不要改名字,我也不要改名字,我们还做情侣好不,找我这个ph值等于7的女生。

    刘洋这时什么都不知道,只有说好好。

    说着纽纽就断了气。

    空气淡了。

    雪一片,一片。

    只见一个女生和一个男生在争吃一串冰糖葫芦。

    最后男生还是让给了那个女生,并问道,你叫什么呀!

    女孩说:纽纽。

    纽纽,怎么这么熟悉。

    那你叫什么,女孩问。

    刘洋。

    刘洋,为什么这么熟悉。

    于是他们又开始了

    雪一片片飞,他们走在雪地中,你一口我一口就为了串冰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