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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我,我成功啦!”</p>
董小生此时的兴奋溢于言表。</p>
十个盘子里,堆着满满的,奇形怪状的黄油碎块,还有片。</p>
有的还是焦黑色。</p>
不过,对于成功了第一次的董小生,这些都不算什么。</p>
董小生根据魏老爆的擅长,推测出,师父一定还有没有明说的技巧,那就是手腕的高频震动。</p>
高频振动有助于油的扩散,利用其中巧力,可以顺利把油涂满刀身。</p>
当然,这个方法本身就代表着困难,绝谈不上一丝半点的轻松!</p>
结合了手腕的震动,果然,董小生第一次成功了。</p>
不过,这不包括抛刀的那一下。</p>
“还行,有为师当年的一丝丝风采。”</p>
魏老爆微笑点点头,慵懒的笑容里,带上了一丝满意的宠溺。</p>
“师父,这抛刀还是太难,这个力不好掌控,我怕扔自己……不,扔您身上!”</p>
董小生脸上露出一丝狡黠,言语中的意思不言而喻。</p>
今天……要不要就先到这里?</p>
“继续。”</p>
简单两个字,打破了董小生所有幻想。</p>
又是两盘子的黄油碎块,董小生终于等来了期待已久的敲窗声。</p>
“嘿,伙计,还在啊,不错不错,生命力挺顽强!”</p>
踩着飞碟的外卖巡警嘿嘿笑着,打着招呼。</p>
“还没死,不过快了。”</p>
董小生用愤怒的语气说着。</p>
一边说,一边接过了大粥桶。</p>
“兄弟,有兴趣咱们聊聊吗,我这些天找到了一个新的投资项目啊,挺不错的,加入绝对赚,赚得盆满钵满!”</p>
外卖巡警的身上缠了几条带着血的绷带,显然,昨天他也参加了战斗,还受了伤。</p>
不知他这工伤有没有什么福利补偿?</p>
“呵,稳赚的项目给我介绍,你不自己赚钱,让我当中间商吗,我不是韭菜,别忽悠了!”</p>
董小生没好气,显然还在气头上。</p>
“别啊,兄弟,我用我身上这身衣服保证,觉得有的赚!”</p>
外卖巡警嘿嘿笑着,也不生气。</p>
“哦?”</p>
董小生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点了头。</p>
“好,那就晚上你们下班吧,我在门口等你,不见不散!”</p>
外卖巡警达成目的,不再废话,把咸菜、馒头都递给董小生,原路返回,走了。</p>
……</p>
“目标已咬钩,董小生为魏老爆的帮厨,已经确认,他们关系并不好,已经产生间隙,可以发展为线人!”</p>
外卖巡警意气风发,差点就撞一栋楼上。</p>
……</p>
“师父,刚才我演的像不?”</p>
董小生嘿嘿笑着。</p>
“凑合,演技有了不少提升,就是你这微表情……如果我是他绝不会信你!”</p>
魏老爆一脸嫌弃。</p>
董小生讪讪一笑,不再废话,把所有东西都快速搬到餐厅放好。</p>
吃完饭,收拾好一切后,董小生准备开溜。</p>
“小生啊,咱们的桌子什么时候修?”</p>
魏老爆慵懒的声音传来,犹如催命符。</p>
董小生一边逃跑,一边喊着——</p>
“下次一定!”</p>
昨天事情太多,光顾着赚钱了,修桌子这事怎么可能想的起来!</p>
……</p>
看着董小生离去的背影,魏老爆摇摇头,叹息一声。</p>
随后,又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拨打电话。</p>
“让你徒弟今天也别来了,给他找点事干。”</p>
重重撂下电话,魏老爆再次眯起眼睛,似在打盹。</p>
窗外,遥远处,身着夜行衣的雕像男子依然静静坐着,坐在房顶上,只是他的面色却满是疲惫与苍白。</p>
……</p>
再次踏上九层,真正的病人所在之处。</p>
董小生已经换上了白大褂。</p>
因为一晚上的小龙虾烹饪,他的身上都有了难以散尽的油味还有虾味。</p>
再加上早上的黄油熏陶,奶香味也附着在身上。</p>
综合起来就是一个怪味叔叔。</p>
怀着复杂的心情,董小生来到909号房的门前。</p>
“咔哒!”</p>
钥匙入门,锁开。</p>
里面一个男子默默坐在床上。</p>
此人正是顾升。</p>
董小生关上了房门。</p>
这一次,不知会有什么收获,一切都是未知。</p>
男子意志消沉,一副病蔫蔫的样子,没精打采。</p>
甚至,他还咳嗽了两下。</p>
“顾升……先生,你病了吗?”</p>
董小生见势不妙,马上询问,这事绝不是自己干的!</p>
难道有一大波瘟疫即将来临了吗?</p>
连这么深居简出,接触不到外面的人,都能生病!</p>
还真别说,手机新闻好像就有个什么病毒的消息,这两天一直太忙,也没太注意细看。</p>
“你好,你就是族长他说的那个董医生吧。”</p>
顾升抬着头,黑眼袋很明显出现在脸上。</p>
疲惫、病态就是对他最好的诠释。</p>
声音绵软无力,略微沙哑,明显就是生病了,而且是影响到嗓子的上呼吸道感染。</p>
“对,我是,你先说,你是不是病了?”</p>
董小生还是没有急着上前。</p>
如果生病了,那么就有一个问题:</p>
这个病是靠什么传播的?</p>
董小生想了半天只有两个途径,一个是自己传染给他的,另一个是其他途径。</p>
这个“其他途径”,包括了但不限于房间的空调系统、供水系统,更重要的是对内统一供应的制式盒饭。</p>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p>
“我感受到身体有某种未知病毒入侵,所以我向族长先生申请,接管了身体。”</p>
顾升有气无力,说话间大口喘息了两次。</p>
“你说感受到了病毒,但没有说生病了,你是那个一直感冒的‘病人’?”</p>
董小生想了想,继而脱口而出。</p>
“我没有生病就叫我病人,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不过我确实还是糖尿病人,这一点来说我确实生病了。”</p>
顾升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来一只笔管状的注射器。</p>
注射器晃了晃便被收了起来。</p>
“我很奇怪,你应该没有糖尿病,而且顾升族长他们,也没有体现出糖尿病的症状,为什么你会是糖尿病?”</p>
董小生终于得以向当事人,问出了自己的疑问。</p>
“是啊,为什么呢,我也不知道,上天对我不公吧,命运弄人,与我共用同一个身体的他们,却没有这困扰我的疾病。”</p>
“病人”顾升病态的低语,让董小生在笔记本上迅速记下了他的特征:</p>
抑郁。</p>
此时,董小生又一次想起一件事,干妈没有给自己关于顾升的病历单啊!</p>
自己也一直忘了问了!</p>
“恕我直言,我觉得这是你的天分。”</p>
劝人往好处想,总没有错。</p>